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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勒內?笛卡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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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會議就開了不到一個時辰,散會後許朗沒回總參,而是喊上了韓萬濤一起去了榆林灣碼頭。

“萬濤,在北京好還是在家好?”

“這還用說嗎。”韓萬濤答道,“我寧願這一輩子老死榆林灣了。”

“哎,萬濤。”許朗碰了碰韓萬濤的胳膊,“回來了,沒努力再生個兒子?”

“呵呵,努力了。”韓萬濤笑道,“這事誰能說得準,誰也保證不了一槍命中。”

兩個人說說笑笑的來到了碼頭上,扶著護欄極目遠眺。

遠遠的,一艘西洋船開了過來。

“又是哪來的船?”榆林灣現在同各處的貿易越做越大,榆林灣碼頭經常會出現來自越南、大陸和各地的各式各樣的帆船。

“那誰知道。”許朗收回了眼光,“等它靠岸就知道了,這次又會是什麽貨物?”

西洋船靠岸了,幾個海關的人登上了甲板開始了報關檢查手續。

“是荷蘭船。”許朗看見了船頭上飄揚的荷蘭國旗,“從哪來的,不會是從歐洲來的吧。”

韓萬濤沒聽許朗在說什麽,而是指著一個剛剛從船上下來的西洋人說道:“我怎麽看著那個人很面熟?”

“哪個人?”許朗順著韓萬濤手指的方向望過去,“你見過他嗎?”

“是範巴斯滕。”韓萬濤想起來了,“他離開榆林灣快4年了吧,怎麽回來了?”

“真的是範巴斯滕?”許朗拉起了韓萬濤,“走,去看看這個老朋友。”

兩個人迎著這個西洋人走了過去。

“範巴斯滕船長。”韓萬濤看清楚了,真的是當年的那個荷蘭聖路易號船長範巴斯滕,“你怎麽來了?好久不見啊。”

“韓大人。”範巴斯滕也認出了韓萬濤,上前擁抱住了韓萬濤,“好久不見了,韓大人還能記得我嗎?”

兩個人擁抱著哈哈大笑,誰也聽不懂對方在說什麽。

許朗招手把海關的翻譯叫了過來,沒想到這個翻譯居然是新佑左衛門。

“韓大人,我給你們介紹一下。”有了翻譯,範巴斯滕指著身後的一個40來歲的西洋人說道,“這位是我的朋友,法蘭西人,勒內?笛卡爾。”

“笛卡爾先生好。”韓萬濤抱拳說道,“大明朝榆林灣歡迎你。”

許朗上前一把將韓萬濤拽到了一邊,指著笛卡爾向新佑左衛門問道:“你說他叫什麽?哪國人?”

周圍的人都不明白許朗為什麽會有這麽大的反應,新佑左衛門又說了一遍:“回長官,他叫勒內?笛卡爾,是法蘭西人。”

“你真的是勒內?笛卡爾?法蘭西的勒內?笛卡爾,現在在尼德蘭居住?”許朗依舊不相信。

“是的,我的確是勒內?笛卡爾。”笛卡爾回答道,“閣下怎麽知道我現在居住在尼德蘭。”

“笛卡爾先生好,笛卡爾先生好。”許朗高興的有些手舞足蹈,“榆林灣歡迎你,萬分歡迎你。”

“許朗,你怎麽了?”韓萬濤奇怪地問道,“他不就是一個西洋人嗎?”

“是笛卡爾,法蘭西的笛卡爾。”許朗顧不上和韓萬濤解釋,直接叫過來了一個在碼頭執勤的巡捕,“你現在立刻去委員會和軍委會報告,就說法蘭西的笛卡爾先生到榆林灣了,是那個‘我思故我在’的笛卡爾。”

“是,長官。”

“你先等等。”許朗擔心張國棟不知道笛卡爾是誰,喊住了巡捕,“你不用去軍委會了,先去委員會,再去通知陸老,一定要說是‘我思故我在’的笛卡爾。”

巡捕轉身跑開了,許朗上前熱情的拉住了笛卡爾和範巴斯滕:“兩位,請隨我一起去委員會,你們會受到最熱情地接待。”

韓萬濤站在旁邊心裏暗暗納悶:“笛卡爾?笛卡爾是TM誰啊?”

許朗和韓萬濤陪著笛卡爾和範巴斯滕走了還沒有一半就被堵在了路上,大批的穿越者聽說笛卡爾到了榆林灣,紛紛扔下了手頭的工作來見一見這位十七世紀偉大的哲學家、物理學家和數學家。

夏天陽第一個跑到了笛卡爾的面前,把許朗撥拉到一邊:“榆林灣熱烈歡迎笛卡爾先生。在下有一個問題想請教笛卡爾先生,您認為所有的科學都統一於哲學,而科學的統一性並不在於研究對象,而在於方法,哲學首先要研究科學方法,數學方法是普遍適用的一般方法。在下想請問先生,你這麽認為的依據是什麽?”

還沒等新佑左衛門翻譯,秦志剛又跑過來了:“笛卡爾先生,您是怎麽想到將代數和幾何聯系到一起的,您認為將來解析幾何的發展方向會是什麽樣子的?”

第三個聲音從後面傳過來:“笛卡爾先生,您覺得光是同時具有波粒二象性嗎,您認為以太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物質?”

許朗見一直插不上話,也不管別的了,張嘴喊道:“笛卡爾先生,您認為這個世界是不可知的嗎,您的二元實體有沒有統一的可能性啊。”

新佑左衛門傻傻的看著這些穿越者一句話也沒說。

夏天陽有點急:“姚安,你怎麽不翻譯啊,你趕緊翻譯給笛卡爾先生聽。”

“夏老爺。”新佑左衛門為難的說道,“我,我翻譯不了。小人根本聽不懂你們這些老爺在說什麽。”

“大家不要纏著笛卡爾先生了。”陸天翔從人群後走了過來,“這些問題大家可以和笛卡爾先生慢慢探討,現在還是請笛卡爾先生先休息吧。”

範巴斯滕當年在幫助榆林灣完成了珍珠港行動之後,便帶著自己的銀子從越南找船回到了荷蘭。但是他並沒有回自己的家鄉,而是來到了荷蘭的另一個地方。在這裏,範巴斯滕認識了笛卡爾。

範巴斯滕在荷蘭住了大半年,覺得有些無所事事,於是又想重回東方繼續自己的海上生涯。而笛卡爾也正在遭受著教會的迫害,在荷蘭生活的並不舒心。聽範巴斯滕說東方的明朝有一個叫榆林灣的地方,那裏有一些很奇特的東西和很奇特的人,於是笛卡爾偷偷躲過了教會的監視,跟著範巴斯滕來到了榆林灣。

兩個委員會的人和陸天翔、許朗陪著笛卡爾和範巴斯滕坐在會議室裏,門外擠了一大批穿越者。

“範船長。”張國棟依舊叫著幾年前的稱呼,“回到你的歐洲家鄉過得還好吧,這次重回大明有什麽打算?”

“尊敬的張主席,很感謝你們當年信守了承諾。”範巴斯滕先謝了一句,“我這次回到大明朝是想住在榆林灣,至於做什麽嘛還沒想好,不知張主席可否允許我住在這裏?”

“當然沒問題。”夏天陽搶先答道,“我們還要感謝範船長能將笛卡爾先生也帶來,你幫了我們的大忙了。”

範巴斯滕也沒明白自己把這個朋友帶到榆林灣為什麽會是幫了大忙,雙方簡單的聊了幾句,夏天陽便安排範巴斯滕和笛卡爾去休息了。並且一再囑咐,一定要把榆林灣大酒店最好的臥房騰出來讓笛卡爾先生入住。

當晚,榆林灣大酒店的外面安排了2個巡捕執勤,所有想來打擾笛卡爾先生休息的穿越者全部被擋在了外面。

兩個委員會和所有的局長們卻沒有休息,笛卡爾的這次意外出現究竟會給榆林灣帶來什麽,每個人的心裏都充滿著期望。

“關於笛卡爾先生的經歷和他在科學界的地位我已經和大家介紹完了。”陸天翔也沒有休息,而是參加了這次會議,“我們如何能留住笛卡爾,在哪個方面會讓他發揮最大的作用,大家都說說吧。”

“讓笛卡爾先生講課。”許朗先嚷道,“和長耿先生一樣。長耿先生現在講授的大多是一些經驗性的東西,理論很少,笛卡爾先生正好可以彌補這個空白。”

“我不同意。”韓萬濤也知道了笛卡爾的地位,“我覺得還是讓他去軍工科研所比較好,要是咱們能弄出後裝槍或者是機槍,那就什麽也不怕了。”

“可是萬濤。”夏天陽說道,“笛卡爾先生只是在理論上有建樹,對機械可能不會那麽在行。”

“那也不一定。”秦志剛反駁道,“這個時代的科學家一般都可以親手發明機械的。”

“諸位,諸位。”張國棟笑道,“都先別那麽激動,笛卡爾先生究竟會不會留在榆林灣還不一定呢,你們倒是先替人家做好打算了。”

眾人都被張國棟的話說笑了,陸天翔說道:“是啊,大家還是先想想辦法怎麽能留住笛卡爾先生吧。”

“夏天陽,秦志剛。”許朗問道,“你們是搞理工科的,在原先的歷史上,這個時候笛卡爾寫過什麽著作或者做過什麽研究嗎?”

夏天陽想了一想:“他去年完成了以哥白尼學說為基礎的《論世界》。書中總結了他在哲學、數學和許多自然科學問題上的一些看法。後年,也就是1637年,用法文寫成三篇論文,《屈光學》、《氣象學》和《幾何學》,並為此寫了一篇序言《科學中正確運用理性和追求真理的方法論》。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秦志剛問道:“許朗,你問這個是什麽意思?”

許朗沒回答而是反問道:“那麽以現代科學的角度來看,他的這些著作中有什麽錯誤或者是不足的地方嗎?”

“要說他的不足。”秦志剛思索道,“那就應該算他對光的研究還沒有達到後世的高度,笛卡爾並沒有提出過波粒二象性的問題。”

夏天陽聽明白許朗的意思了:“好主意。咱們只要給笛卡爾指出他的不足,幫助他完成這些研究和著作,他就絕不會離開榆林灣。”

“對。”曾廣賢讚同道,“再給他看看咱們的那些東西,和長耿先生一樣,就一定能留住他。”

“我還有個請求。”許朗不好意思的問道,“能不能幫我找個精通法語的自己人。”

“你找會法語的幹嘛,咱們不是有荷蘭語翻譯嗎。”史顯揚說道,“我記得好像鄭江當年學的是外語,二外修的是法語,精不精通我就不知道了。”

“嘿嘿。”許朗笑道,“我有些哲學問題想請教笛卡爾先生。但是你們都知道,哲學這個東西從本質上講是不能翻譯的,法語是笛卡爾先生的母語,用法語交流可能會更好一些。”

“那就這樣吧。”夏天陽說道,“咱們先把笛卡爾先生留住。現在已經是七月份了,穿越大會改選馬上就開始了,我就不當委員長。我先申明一點,工業局的活我也不幹了,給我一年的時間我陪著笛卡爾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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